知鱼（六）
　　晨光初露。
　　醒过来的我立即把眼睛靠近了牆壁上的洞。
　　看到只有金毛男睡在睡床上，身上整齐地盖上被子。
　　小蓁却已经不在睡房之内……
　　我看了一下时钟，差不多要出门上学了。
　　可是……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之后，我该如何面对小蓁呢？
　　「呃……」我不禁叫出了声来。
　　由于不知道会否在天池公寓，或是回校的路上遇到小蓁，我走路的时候都特
别注意。但似乎是我过虑了，走到小蓁家裡的独立屋前，就知道小蓁应该回了家。
有如两颗眼睛的圆窗裡，窗帘已经被打开，信箱裡也看不到我昨天放进去的一大
叠笔记。
　　昨晚不知道是发烧还是醉酒，还被白毛男……小蓁她一个人回家，没问题吗？
　　我非常担心，但同时又觉得，这不是我可以理会的事情吧？作为小蓁男友的
金毛男也不管，我又用甚麽身份去管呢？
　　想到这边，我的心裡就好痛……
　　「孟仔，早晨。」小蓁的声音突然在我的身边响起。
　　「呃啊！」我讶异得差点失去平衡。
　　「嗯呼呼～孟仔在想甚麽呢？这麽入神的？」小蓁的脸蛋上泛起了迷人的酒
窝。
　　「呃…没﹑没甚麽啦！」我心虚地大声起来。
　　「嗯呼呼～孟仔怪怪的。对了，谢谢你。」小蓁以迷人的微笑对我说。
　　「啊？」
　　「笔记。」小蓁说。
　　「啊……这没甚麽，顺道而已……反倒是小蓁…妳没事吧？」我担忧地说，
在多重意义上。
　　「嗯，好多了。昨日发烧，整个人都迷迷煳煳的。」小蓁说。
　　迷迷煳煳，却去了金毛男家裡煮饭啊？我心裡说。
　　这时候，小蓁靠了过来，幼滑的手缠绕在我的手臂上，水手校服的布质质感，
还有紧贴着身体的热度……
　　呃……我的心裡暗叫。
　　属于小蓁的胸脯的柔软质感，相隔了稍硬的胸罩，还有透过薄薄的校服布料，
从我的手臂传递到脑袋。再配合着从视觉的清晰记录下的胸脯形状，巧妙地构成
了小蓁以裸胸在我的手臂上作摩擦的画面。
　　这当然不是事实！然而，比起昨晚看到的真实发生的画面更加有感觉！我下
身的肉棒完全不听指唤地勃起，把校服裤都涨起成一个小帐篷，但碍于内裤的包
裹，使勃起的部份附带着痛楚，而这一种局促的痛楚又促使着肌肤上的敏感反应，
变相助燃着勃起的强度。
　　「啊……」小蓁轻声的叫了一声。
　　这一声简直像被插入的呻吟一样！我不禁呆住了。
　　难道，是因为我的手臂和她的胸脯摩擦吗……
　　「抱…抱歉，孟仔，可不可以走慢一点。」小蓁满脸不好意思的表情。
　　「可以…哪裡不舒服吗？」我说。
　　「腿…有点痛。」小蓁说着别开了脸。
　　「啊……」
　　对了，今天小蓁的步调有点乱，与往日与我一起走路时的步调并不一致。两
双腿靠得有点开，腰部也有点生硬的感觉。
　　我留意到，当两个人走在一起的时候，其实可以从步调去看出两人关係的亲
密度。较亲近的好友，即使身高和体形不同，但走在一起的时候，提脚和踏地的
时间会巧妙地完全一致。而当两人心有芥蒂的时候，左腿和右腿的踏步先后顺序
会完全相反。不太相熟的两人，即使走在一起，每一个步履之间都能够看到分歧。
　　我和小蓁今天的情况，就是这样了吧？即使我仍然是我，小蓁仍然是小蓁，
即使走在一起，手臂也缠在一起，但我们两个人之间，心的距离已经相隔好远。
　　还是说…真的如小蓁所言，单纯的身体不适？腿有点痛…是因为白毛男的粗
暴？还是说那一个神秘小穴被强行打开之后的痛楚……
　　我没有办法为此事作出结论。唯一可以做的，是尽量配合小蓁的步伐。
　　与喜欢的人在街上漫步，理应是很美好的事情。可是，除了我的肉棒非自愿
地表示着兴奋之外，我的脑袋根本完全高兴不起来。
　　昨晚的事情，小蓁有自觉吗？白毛男借醉侵犯了她，然后佈局成金毛男与小
蓁同床的样子。我看到小蓁被白毛男插入的时候是因为痛苦而张开着眼睛的，虽
然看起来是无法聚焦﹑而显得迷迷煳煳的样子……过程中她也一直喊着金毛男的
名字，但与自己身体接触的是另一个男人，她真的是毫无自觉吗？
　　熟识的小蓁，我忽然觉得有点陌生。就像小蓁的侧面一样，看起来有一点冷
酷。
　　「早晨，小雅。」小蓁向正在十字路口另一边慢慢走过来的小雅说。
　　「早晨。」小雅回应。
　　「呃…早﹑早晨。」我说。
　　「………」小雅没有回应，只是微微低头凝视着我和小蓁手臂的交缠处，脸
上显露出複杂的神色。
　　小雅向我表白。而且是连续两次。我从来没有想像过的事情……小雅一直那
麽的讨厌我，骂我，挑剔我…却竟然会喜欢我。不能置信，甚至有点恶作剧的味
道，但连续表白了两次，我想应该不是戏弄。而且那时候，她确实地哭了……
　　我无法正面面对小雅的脸，只能转移视线到十字路口的另一边，屹立着的巨
型鸟居上站着数不清的大型雀鸟，发出震慑空气般粗重的呜叫。而听起来较高音
的小鸟叫声，则从远方的神社所在处的森林裡面隐约传来。
　　「嗯呼呼～孟仔，有去过神社吗？」小蓁说。
　　「没有。」我回答。
　　我只知道通过了鸟居之后，就是进入森林的大路，大路随着两旁的树海渐渐
收窄成小路，神社就在小路的尽头处由砍伐树木所开闢的一个圆形空间。
　　神社顶部复盖着古雅的殿蓝色瓦片，其馀一整个都是沉厚的木製建筑，在车
站内免费派发的《当地旅游介绍书》还以自豪的语气写着『建筑时完全没有使用
过一口钉子』的介绍。但神社建造已经年代久远，支撑神社的四条主力柱身都用
沉厚的钢筋所加固。
　　「裡面风景好美的。」小蓁脸向着我，展露出迷人笑窝。
　　「嗯，我看过旅游介绍，图片都是很美的。」我说。
　　「不，比起那些介绍图片还要美很多很多！裡面的每一个部份都像一幅幅图
画一样！」小蓁认真地说。
　　「啊……嗯。」我无法理解小蓁为甚麽会在这一个话题上露出那麽认真的表
情。「是这样吗？」我只能如此回应。
　　「下次一定要带孟仔进去走走……不，不要下次，就今天放学后好了。」小
蓁继续说。
　　「呃…」老实说，我并没有「走进神社看风景」这一种浪漫的意愿，可是既
然是小蓁提出的建议……
　　「哎啊！不好了，今晚说好了要替昆哥哥做饭……」小蓁自言自语着。
　　金毛男……可恶！
　　「没﹑没关係，我今天打算要去书店的。」我说。
　　「抱歉呢～」小蓁微笑着向我吐出了小舌头。
　　啜…啜啜……小蓁与金毛男舌头时交缠的声音……
　　一股苦涩的味道从我的胃袋裡倒灌，我连忙调整呼吸，并尽量将脑袋放空。
　　「嗯？孟仔？你没事吧？」小蓁凝视着我说。
　　「没事…」我回应。
　　小雅如朴克牌女王般无表情的脸上，眉毛跳动了一下。
　　这时候，我们路过了以青铜刻字写着『市立镇长官邸』的大型建筑物前面。
　　「小雅，鹏哥哥想跟我们聚旧呢～怎麽这几天都不回复我电话？」小蓁将头
部稍为前伸，视线绕过了我的身体看向小雅说。
　　而我则能够从向前倾的水手服校裙的领口处看到了包裹着小蓁丰满胸脯的纯
白色胸罩。一股浓浓的﹑属于小蓁独有的香气从领口处溢出……
　　「很忙。」小雅无表情地说。
　　「啊～小雅还是这样的～」小蓁的身子回復了挺直，领口回復到紧贴在肌肤
之上，散发在空气中的香味也随之而减弱。
　　「别做这种蠢事。」小雅带有斥责的语气以几乎不能耳闻的音调在自言自语。
　　鹏哥哥应该就是白毛男……而小蓁说「聚旧」，就是说他跟小蓁和小雅都是
旧相识了吧？
　　既然是旧相识！又是金毛男的好友！为甚麽竟然会做出侵犯小蓁的事情呢？！
　　我的心裡感到愤怒，但无力感却牵制了我。那一座大型建筑物已经后退到直
视无法看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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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人．初写真！初裸！名叫さくらゆら的女优新人！
　　脸上水嫩的肌肤，即使呆然，眼睛却像会说话般的水莹莹！沉默却又像欲言
又止的粉色小嘴唇！包裹在泳装裡是圆浑的胸形，颇大的胸脯配搭不算胖的身躯。
还有清纯的长长黑直髮！
　　啊～看到封面就知道是能够直击我内心的类型！
　　我把这一本写真集拿在手上之后，就已经放不下来了。
　　顾不了不知身在何处的小雅，我决定尽快把写真集拿到收银台前付款。
　　回想下课钟声响起之后，小蓁和我就一同前往商店街的方向。她说要去买菜
做饭，而我则是为了圆「放课后要去书店」的谎话。小雅一直跟在我们后面一话
不说，甚至已经路过了她家裡所在的大厦前面，她也没有回家的意思，只是跟着
我们。
　　而当小蓁进入商店之后，小雅没有选择跟着小蓁进去商店，而是继续跟着我
前往书店。没有搭话，没有交流，完全相同的步调……也许左右脚的先后次序会
有所分别吧？她走在后面，这一点我无法确认。
　　走进书店之后，我就感觉不到小雅的视线。也许只是巧合吧？毕竟，小镇的
商店都集中在这一边，学校下课后要去买些甚麽，都必定是同路而行吧！
　　我尽量不引起注意地缩起肩膀，带着偷偷摸摸的心情，在收银台前排队……
　　「花心萝蔔。」小雅的声音突然从我身后传来，打破了我一切的想像和准备。
　　「呃！」我叫出了声来。
　　「这一个女孩子不及上次那一个呢。」小雅抢过了我手上的写真集，看着封
面的脸上曲着眉说。
　　「这﹑这当然不能跟纱仓妹妹比较啊！」我大声地回应。
　　「哦？还妹妹的叫得那麽亲切啊？」小雅的脸上挂着一时五十五分的表情。
　　「呃﹑这﹑这！」
　　「下一位，请到这边～」收银员向我招手，我立即走上前去逃脱，而小雅高
佻的身影继续跟着我一起。
　　「这个一起算。」小雅说着把她手上的书也递给了收银员。封面看来似乎是
一本与电影有关的图集。
　　「呃，小雅……」小雅已经送了纱仓妹妹的写真集给我，我实在不能再接受
她的礼物了。
　　「这次你付钞，当作上次的回礼。」小雅说。
　　原来如此……
　　我付了钞，着店员分开两本书包装，然后与小雅一起离开书店。
　　「与小蓁有点相似。」小雅说。
　　「啊？」我听不懂她在说甚麽。
　　「那一个女孩。」她以视线告诉我，在说我手上的那一本写真集。
　　是这样吗……有点相似，但又不能说是同一类型。两者有分别，但要明确指
出分别，又很困难。
　　「我说…孟仔，你都知道小蓁有男朋友了……」小雅欲言又止着。
　　「嗯。」
　　「她今晚就是去他家裡做饭。」小雅说。
　　我知道，也许他们还会接吻﹑爱抚﹑甚至……
　　「那又如何？」我说。
　　「你…为甚麽还不肯放弃呢？」小雅认真地凝视着我说。
　　「放弃也好，不放弃也好，又可以如何呢？」我反问她。
　　小雅沉默了下来，眼框渐渐变成了红色。
　　「…我想你…放过你自己……也请你放过我。」小雅以几乎不可耳闻的声音
说。
　　「我？放过你？」我觉得不可思议。
　　小雅低下头，沉默着……乾涸的地面上凝聚了两点灰色的水迹。
　　「我……」小雅抬起了脸，湿润的而通红的双目凝视着我的双眼。
　　「小雅…」我讶异着。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我从来未试过这样子的！你越是拒绝我！我就
越是想着你﹑越喜欢你！你知道吗？我被你拒绝，为你而哭！但一天到晚就只想
看到你！在梦裡也只会看到你！你即使在梦裡也拒绝我，让我更喜欢你！我﹑我
求你！你放过我好不好！」小雅大声地说，说完就扑倒在我的怀裡。
　　小雅虽然比我高，但这时候的她似乎双腿乏力似的，整个人的体重都往我胸
前靠。而我只能以双手环扣着她的腋窝，使她不会倒在地上。
　　「小雅…」要抱着她，我几乎出尽了全力。
　　「孟仔！求你了…我甚麽都听你的，我求你了……」小雅哭着大叫。
　　这裡是商店街，小雅的行为明显惹人触目。
　　「小雅！先站起来！」我奋力地把她抬起，但她似乎无法站立似的，又再向
我倒下。
　　「孟仔…呜呜！孟仔……」小雅的泪水湿透了我的校服。
　　「小雅！别这样！」我大声地呼喊。
　　我出尽了所有气力把她的上半身抬起，让她的头靠在我的肩上，使她勉强地
站住。
　　「小雅……」
　　「孟仔…为甚麽……」
　　小雅的脸颊就紧贴在我的颈侧，而暖热的胸脯柔软质感则透过被泪水沾湿的
校服上传来，她的一双手紧缠着我的腰背，我就这样被她反过来紧紧的抱着。
　　「我…」
　　「为甚麽…非要小蓁不可？」
　　「呃……」我无法回答小雅的质问。
　　喜欢，并不是一种可取代性的东西。我确实地喜欢着小蓁，即使她与金毛男
是情侣，亦即使她已经被白毛男侵犯过……但我喜欢的仍然是小蓁。
　　当然，小雅喜欢我，我是感到高兴的。但小雅对我喜欢得如此热烈，我反而
担心自己无法回应她对我的心意。再者，即使勉强在一起……就会得到幸福吗？
　　这时候，小雅站直了身子。她比我高，所以是低下头来看着我。
　　「小雅……」
　　「孟仔，让我帮你忘记小蓁，好吗？」
　　「呃！」
　　小雅低下头，嘴唇吻了下来，我看到两行泪水从她的眼眶滑下。
　　柔软又富有弹性的嘴唇，还有微湿的感觉。互相呼吸着同一口暖热的空气，
小雅闭上的眼睛默默地﹑认真地向我诉求。双臂的紧缠，也确实地反映着她对我
的心意。
　　小雅……
　　咔嚓！
　　某些包裹着胶袋的东西跌落到地上的声音。
　　「孟仔？」如铃般清脆的声音。
　　我立即推开了小雅，注视着站在小雅身后不远处的人影。长长的秀髮随风飘
送，可爱的脸上挂着目瞪口呆的表情，校裙下的脚边有掉落到地上的水果……
　　「呃…小﹑小蓁！」我不禁叫出声来。
　　「孟仔…和小雅？」小蓁像是目击了甚麽不可思议事件似的，伸手掩盖着嘴
巴。
　　我看到背对着小蓁的小雅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
　　「小蓁，我﹑我…」我想对小蓁解释，但一时又词穷起来。
　　「小雅，鹏哥哥的事…」小蓁说。
　　「不用妳管！」小雅并没有回头，双目只是散涣地目视着我的后方。
　　「可是…」小蓁低下了头。
　　「我跟妳不一样。」小雅说完，就挽起我的手走向她的前方。
　　「啊呃！」我还来不及回头，只能被她用力地牵着后退。
　　「小雅！」小蓁向着我们大叫，但小雅似乎完全没有停步的意愿。
　　鹏哥哥…即是白毛男。小蓁刚才说……白毛男与小雅的事情？他们之间…有
甚麽事情？
　　小雅一直拉着我走，即使我跟她说话，她也完全没有回应。
　　一直走到了她的家下面，她才停步。
　　「孟仔。」
　　「呃…」
　　「抱歉。」
　　「啊？」我讶异着。
　　「抱歉，把你拖进来。」小雅低下头，髮荫掩盖住了她的表情。
　　「甚麽…意思？我不懂…」
　　「没事了。有点累，我想睡一睡。」小雅抬起头，勉强向我挤出一个笑容。
　　「啊…嗯…」我轻轻的点头。
　　仍然牵着我的手的小雅，双目凝视着我。
　　不知道就这样对望了多少时间，小雅才微笑着摇一摇头，然后转身进去大厦
裡面。
　　我凝视着小雅高佻的背影，只感觉到一股落寞愁绪。
　　　　　　＊＊＊　　　　＊＊＊　　　　＊＊＊　　　　＊＊＊
　　回到了家，洗过澡之后，我就听到隔壁传来了小蓁和金毛男对话的声音。
　　回想昨晚在隔壁发生的事情，我不禁燃起了一股愤怒的情绪，同时也燃烧起
了性慾。
　　我撕开了さくらゆら写真集的包装胶袋，打开了封面。
　　是暴露度极高的水着写真！鲜红色的比肩尼泳装，配以さくらゆら嫩白的紧
緻肌肤！小小的水珠散佈在胸脯上方和胸脯的狭隘之间。她的双手无力地后仰，
可爱的脸蛋上挂着纯白牙齿咬着粉嫩下唇的困惑表情！
　　啊啊……不得了！我的心裡大叫。
　　「娜娜？妳怎麽了？」隔壁传来了金毛男的声音。
　　「唔唔……我没事。」小蓁低沉的声音说。
　　「好像……不开心似的…妳有心事？」金毛男的声音明显地犹疑着。
　　「不……」小蓁回应。
　　我推开了牆上的挂曆，把眼睛靠近牆上的小洞上。
　　小蓁倚着睡枕，躺坐在金毛男的床上。而金毛男则伸手搭着小蓁的肩头，坐
在她的身边……就像老夫老妻似的画面。
　　开启的电视上播着无关痛痒的连续剧，发出低沉的声音。电视机就像只是为
了打破沉默而启动着一样。
　　金毛男的手轻抚着小蓁的肩，另一隻手则搓弄着小蓁的小手，大腿小腿也在
有意而为地与小蓁的腿在摩擦触碰。双眼也一直在斜视着小蓁水手服校裙上那微
张的领口处。
　　完全是一个急色男人的模样！
　　为甚麽小蓁会喜欢他呢？就算是自小认识的青梅竹马！小蓁为甚麽会喜欢这
一种只懂急色的男人呢？！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金毛男的嘴唇贴近了小蓁的脸颊，轻轻细吻。
　　凝视着小蓁带点冷酷的侧脸吻下去，不知道是一种怎麽样的感觉？！啊啊～
我很想试一次！
　　「嗯呼呼～昆哥哥逗人家的～」小蓁浅笑着的脸颊上露出了两个迷人的酒窝。
　　「因为我喜欢妳啊！」金毛男说。
　　「嗯呼呼～我也喜欢你，昆．哥．哥～」小蓁说着，把脸转向金毛男，而金
毛男也赶紧将嘴唇靠上去小蓁的嘴唇上。
　　二人的嘴唇立即就缠在了一块，金毛男的舌头也赶紧探头而出，从小蓁的双
唇之间巧妙地潜入，变成了好像小蓁以嘴唇吸啜着他舌头的样子。
　　金毛男紧抱住小蓁的肩膀，并将腿缠了过去，复盖着小蓁的双腿。不安份的
手在水手服校裙上游走，在小蓁丰满的胸脯上肆意抚弄。
　　「嗯…嗯啊……」闭上双眼的小蓁发出了轻喘。
　　「啜…啜…」金毛男则贪恋于沉醉在小蓁的嘴唇上。
　　也许是小蓁觉得难以透气，她别开了脸不让金毛男继续吻着。可金毛男却没
有放过了机会，反把小蓁抱得更紧，并往她的颈项上吻去。
　　「啊啊～昆哥哥……」小蓁的双手无力地抱住金毛男的腰背。
　　「娜娜…」金毛男调整了位置，整个人都复盖在小蓁之上，并再次追吻着小
蓁的嘴唇。
　　「啊啊…好﹑好热……」小蓁别开了金毛男的吻，透了一口大气。
　　「脱掉，好不好？」金毛男说。
　　「嗯……」小蓁轻轻点头。
　　我别开了脸。
　　怎麽会这样！小蓁怎麽可以轻易答应啊？！我的心在痛！虽然他们是情侣没
错，但是！但是……
　　穿着鲜红色比肩尼泳装的さくらゆら仍然以困惑的表情看着我。我解下了校
服裤子，拿出已经精神抖擞的肉棒，就在さくらゆら的面前套弄起来。
　　「昆哥哥……」
　　「娜娜…」
　　隔壁依然传来二人在相亲相爱的声音。很想看﹑却又不想看，就像さくらゆ
ら看着我的困惑表情一样。
　　『与小蓁有点相似。那一个女孩。』小雅的声音在我的脑海裡说。
　　「呃……」为甚麽…这一个时候我会想起小雅的说话？
　　我凝视着さくらゆら的困惑表情……
　　「昆哥哥……啊啊！」小蓁的声音变得激烈，我不禁再次将眼睛贴近小洞之
上。
　　金毛男和小蓁都已经脱光！金毛男依然把小蓁压在下方。小蓁双手抱住金毛
男的头颈，而双腿则架在金毛男的大腿之上。金毛男的嘴脸埋在小蓁丰满的胸脯
之中，在不断的摩擦和舔舐。金毛男的腰部在小蓁的身上摆动，似乎是在以小蓁
的身体摩擦着自己的肉棒。肉棒在小蓁的小腹上怒张着，肉棒的前端在灯光下反
射出微弱的光线。
　　「嗯嗯…昆哥哥……」
　　「娜娜！我爱妳！」
　　「啊啊～好痒…好热……」
　　「娜娜！」
　　我看到金毛男稍为调整了腰部，并把肉棒对准了小蓁的小穴，然后肉棒用力
向前一冲！金毛男的肉棒就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消失！
　　「啊！啊啊！昆﹑昆哥哥～！」小蓁大叫，眼眶滑出了一颗泪水。
　　「娜娜！」金毛男也大叫着。
　　金毛男进入的小蓁的身体之后，并没有给时间小蓁适应，立即就开始了抽插。
　　「啊啊～嗯～昆哥哥～啊啊～」
　　「娜娜！娜娜！好舒服！娜娜裡面好舒服！」金毛男大叫。
　　「啊啊～昆哥哥……啊～」小蓁的表情比さくらゆら的表情更加困惑。这一
个表情，到底是快乐，还是痛苦呢？
　　「娜娜！啊～太舒服了！我爱妳啊！娜娜！」金毛男兴奋得大叫，腰间也明
显地更加用力地抽插。
　　没有间断的连续抽插……金毛男只是单方面地利用小蓁的身体而已！
　　我的心裡很痛……小蓁竟然连续两天遭受到这一种对待！
　　做爱的本质，当然是要令男女双方都获得快乐！可是…这白毛和金毛二人！
根本只是利用小蓁的身体来发洩而已！
　　「啊～昆哥哥～嗯～好深……啊啊…再用力……」小蓁竟然发出了享受的声
音！
　　「啊啊～娜娜！快不行了！我…我快不行了！」金毛男大叫。
　　「昆哥哥…啊啊～昆哥哥！」小蓁紧抱着金毛男。
　　「呜啊！哇！啊啊！！」金毛男大叫，腰部维持前挺的紧贴在小蓁的身体之
上。
　　「啊啊……好热…昆哥哥……嗯……」小蓁恋惜地轻吻着金毛男的侧脸。而
金毛男却像完全脱力似的，就伏在小蓁的身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这一个废物！完全不懂温柔为何物的废物！色男！我心中大叫着！
　　即使完事后，也得继续爱抚和耳语啊！怎麽连这种也不懂！
　　我！如果是我！我一定……啊！
　　呃！啊﹑啊啊………
　　さくらゆら看着我，一脸困惑。
　　很倦……我的意识开始矇矓…简直是灵魂离开了肉体的感觉……
　　
　　　　　　　　　　　　　　《知鱼．完》